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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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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關前一戰,殲滅齊軍七萬餘人,俘獲三萬餘人。主將張慶率軍還未退至牢二關,就被趙龍率軍劫殺,其餘十幾餘將領或亡或降。

戰敗的消息傳到齊軍大營之中,此時中軍大帳之中,坐著十幾位將領,公孫清面如死灰。他所領的四十萬盟軍如今損失過半,公孫清如何向公孫懿交待?

公孫明則是滿面的笑容,對著首座上的公孫清笑道:“大哥,怎麽樣?我們二十萬大軍全部陣亡,接下來這仗該如何打呢?望大哥試下啊,哈哈……”說完,公孫明又是一陣大笑,公孫明手下的親信也是面露驕狂的笑容。

公孫清拔出腰間的寶劍,一劍砍在面前的桌子上,怒聲道:“來人,點齊兵馬,我去會會這個叫雲林的。”

坐在一旁的三十餘歲和帳內其他將領身著黃色異樣鎧甲的將軍站起來,抱拳道:“公孫將軍,我軍大敗,士氣低落,不適宜出兵啊。”

公孫清怒火沖天,握緊手中的寶劍,指著這位身著黃色鎧甲的將領道:“丁偉,你敢違背本將軍的軍令嗎?啊?”

這人正是朝陽、淮安聯軍的主帥丁偉,丁偉拱手道:“啟稟大將軍,末將不敢,只是現在出兵確實是……”

公孫清將手中的佩劍一橫,怒吼道:“夠了,聽令,集合人馬,準備出戰。”

坐在下面的公孫明這下子也急了,這般匆忙出戰,能不敗嗎?雖然公孫清是主帥,如果幾十萬大軍交給他們兩兄弟,全軍覆沒的話,公孫明怎麽也是有責任的。分析到這裏,公孫明也不敢讓公孫清貿然出戰了,連忙站起來,鄭重道:“大哥,還記得父親警告過的話嗎?”

提起公孫懿,公孫清似乎清醒了一些,將劍回來,怒氣沖沖的坐在桌案前,靜待公孫明接下來的話。

公孫明見公孫清怒氣稍平了一些,這才道:“大哥,父親可是說過了,即使敗了,也要保證有生力量守衛涇水關,如果我們丟了涇水關,那我們都不必回去了。”

這一席話讓公孫清徹底的清醒了過來,站起身來,下令道:“傳令下去,全軍後撤,駐守涇水關。”

帳內的將領這才舒了一口氣,齊聲道:“末將領命。”

等眾多將領一齊退出去後,公孫清冷聲低語道:“哼哼……你們還以為我真會這麽沖動?我只是做做樣子罷了,這麽大的敗仗,如果不表示一下,我還怎麽做這主帥?二弟啊二弟,你還不是我的對手……哼哼……”

牢關三城前,這麽大的勝利,郭嘯天是喜悅不已,牢關如今兩個出口被堵住,倒也不愁有齊軍能夠前來襲擾,大軍取勝的當晚便在牢關前的這個盆地內大擺酒席犒賞三軍。

當晚,盆地內點燃了數千個大大的爐竈,每個爐竈旁都圍著幾十個軍士,正中央建造了一個最大的爐竈,可供上百人同時圍坐其旁,爐竈上架了一口三丈直徑的一口大鍋,鍋內煮著七七八八的肉。大鍋旁擺滿一圈桌椅,桌椅上又擺放著酒杯、酒壇,還有一些下酒的小菜。

郭嘯天坐在其中,舉起手中的酒杯,站起來,朗聲笑道:“今晚,我有兩個喜訊要告訴各位將軍、大人。”

圍坐在鍋爐旁的將領、謀臣都靜下來,靜聽郭嘯天接下來要說的話。郭嘯天大笑道:“第一件事,乃是大軍休整十日,十日之後出兵南征。”

圍著的眾位將領一齊站起來舉起酒杯,朗聲道:“謝主公。”

同飲一杯酒後,眾多將領又一齊坐了下去。郭嘯天笑道:“第二件事嘛,乃是……”說罷,郭嘯天對著坐在身旁的雲林道:“雲將軍,你起身來,讓諸位將軍一睹風采吧。”

雲林站起來,朝著眾人行禮後,笑道:“小子雲林,還請諸位將軍多多關照。”

頓時圍著在座的將領,沒有見過雲林的,都悄聲的議論起來:“啊?這雲將軍當真年輕有為啊,年紀輕輕就為主公立下如此大功,真是英雄少年啊。”

“可出是嗎?短短數日,打得齊軍是潰不成軍啊。真乃天降神人也!”

“是啊,是啊。真是了不得啊。。。”

…………

眾多將領一句句都是稱讚雲林的話,認識雲林的更是引以為榮,紛紛向其他人說自己和雲林是如何如何的好朋友,一心就想往自己臉上貼金。

郭嘯天見眾人如此興奮,揮揮手,笑道:“諸位將軍靜一靜。”

聽了郭嘯天的話,眾多將領立刻安靜下來,靜候郭嘯天的下文。郭嘯天拍著雲林的肩膀,笑容滿面道:“雲將軍年少英雄,乃是我晉軍的副將啊。所以,我決定,將小女許配給他,日後他就是我的繼承人。”郭嘯天就郭芷珊一個女兒,將女兒許配給雲林,那自然雲林就是郭嘯天的繼承人了。

雲林又驚又喜,楞在那裏不知道該幹什麽了。坐在的眾多將領卻已經發出了山呼的祝賀聲一齊站起來道:“恭喜主公,賀喜主公,得此賢胥。”

坐在雲林身旁的許渾則是笑嘻嘻的拉了拉雲林的衣角,笑道:“還不謝主公隆恩?”

雲林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行禮道:“謝主公恩典。”雲林心頭再想:“要是我真做了郭家的女婿,那麽這晉北的地盤、軍隊也不都是我的了嗎?那麽我為何還要謀劃郭嘯天呢?找個機會向他挑明我的身份,只要他肯並入我遠東郡,那一切都好辦了。這樣一來,我日後也好見芷珊了。要是他不肯並入遠東郡,似乎這事情就有些不好辦了啊!哎,管他的,到時候一定有辦法勸服他的。”

宣布了這兩件大事後,大家就開始痛飲了。一百多個將領一一來向雲林敬酒,討好關系,畢竟這個是以後的新主公嘛,不討好他,怎麽能行呢?其中認識的左貢、王天沈這些將領就上來拉關系了。只有杜鐸一人悶悶不樂的坐在一旁喝悶酒。

熱鬧了一晚上,雲林也是開懷暢飲,一直喝到第二天早上,雲林也是喝得頭昏昏欲墜了,才被士兵扶回牢二城去睡覺。

睡到深夜時分雲林才悠悠醒來,走出自己的房門,天空中掛著一輪明月,又圓又大的月亮仿佛正午的驕陽一般發出白色的月光,灑在大地上。雲林覺得月亮就在自己身前一般觸手可及,這種感覺真好。雲林閉上眼睛,感受月亮滋味著心田,同時體內的膠狀真元也有了些許的變化。

月光沁入心脾,將體內好好洗禮了一翻,神清氣爽,雲林覺得周圍的事物都是如此的美好。方圓裏許範圍內的任何一粒微塵都被雲林所感知,任何一處真氣的流動,也逃不過自己的心靈。

雲林知道此時自己已經到了完全忘我的境界了,這就是只有這種境界才是修煉之人夢寐以求的。真元仿佛被蒸發一般,撒發出一道道的裊裊的紫氣,然而太小太小。雲林身形一閃,從屋前飛到了山頂上,盤膝坐下,山頂上寒風列列,將雲林的鬢發吹過頭頂,亂發在空中隨風起舞。感悟自己丹田之內的變化,然後運轉周身真元,按照‘仙緣決’的‘入定篇’‘結氣篇’,將兩篇心法運轉之後,雲林覺得體內一片暢快,自己的真元又淳厚了不少,但是剛剛流露出來的那裊裊紫氣,卻不得而終了。

上一次運行‘結氣篇’,就是因為體內的真元不足,而無法過渡到‘入神篇’,如今自己的真元淳厚無比,然而就連以前領悟的‘結氣篇’現在運行過來,到末尾卻始終參悟不透,體內的真元仿佛一條江湖在河床內澎湃洶湧的流淌著,突然間就流入了沙漠之中一般,河流找不到了方向,連河水也消失了。

無奈之餘只得收回真元,停止運轉,雲林向來都相信一句話,領悟不了的東西,強硬著去想,那只是浪費時間。‘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雲林始終堅信著這句話,讓自己活得瀟灑快活一些,去做那些能為自己所控制的事情,更加舒心一些。

站起來,山頂上已經是皚皚白雪,將雲林全身覆蓋,雲林不禁搖頭苦笑道:“想不到,一進入佳境,時間就不受自己掌控啊。”看看身後的景色,已經是白蒙蒙的一片,大地此時已經披上一層白色的外衣。

雲林當空飛起,直直而下,來到了牢二城的將軍府內。此時,將軍府大廳內已經坐著十幾位將領,一個個面露愁色,左貢神情焦慮的在廳內來回走動,只有高鵬、趙龍還穩穩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雲林漫步走在雪地裏,發出噗噗的聲響。

眾位將領見是雲林走來,都面露喜色。左貢迎上去,欣喜道:“雲將軍,你可回來了。”

雲林疑惑的問道:“左將軍,怎麽了?”

左貢拉著雲林走進廳內,焦急道:“怎麽了?主公已經下令了,明日便出兵南征了。大軍都在此多等你五天了。”

雲林微微點點頭,低聲道:“哦?意思就是我已經離開十五日了?”

左貢道:“可不是嘛!原先制定四日前南征的,但是你這位先鋒元帥都未在,所以主公下令多等五日,如果明日你還不回來,那麽大軍就由我任前鋒,南征了。”

雲林笑了笑,道:“看來我還是運氣挺好的嘛,剛好趕回來。”

左貢看著雲林此時的摸樣,披頭散發的,不禁道:“可不是嘛!雲將軍,這麽久去哪兒了?方圓百裏外,都未找到你。”

雲林哈哈笑道:“最近天氣好,我出去走了走。不說了,我得回房去洗漱一番,晚上我設宴,請大夥喝酒,大夥一定要來。”

說罷,雲林也不管在後邊啰裏啰嗦的左貢了,走出大廳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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